第2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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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連雲勾了勾唇角，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：“你信不信，別看她現在表現得對我一點也不感興趣，但只要我主動勾勾手，她就會上鉤，這叫欲拒還迎，懂嗎”
“別人有可能，但那是顧夢啊，你是不認識她。”
“管她什麽夢，都是一樣的，不信就等著瞧好了。”
賀連雲撕下一張紙，在上面寫了一句話，然後把這張紙揉成一團，對著顧夢的桌子精準地扔了過去。
顧夢平擺在桌面上的書上突然滾來一個小紙團，她先是一驚，等看清是誰扔過來之後，她嘆了口氣，有些無奈。
打開一看，上面寫著散漫又輕浮的一句話：小美女，能認識一下嗎？你叫什麽名字？
顧夢將皺巴巴的紙重新揉成一團，直接扔進了前面的垃圾桶裏。
望著紙團劃過的那條美麗又自然的拋物線，所有人都一時陷入了沈默。
賀連雲的臉色十分不好看，他冷哼了一聲，用能讓所有人都聽到的音量說：“這麽沒禮貌。”
顧夢依舊懶得搭理他，自己看自己的書。
旁觀的人都陷入一種詭異的沈默裏，紛紛看著這一出好戲。
直到沈然走進這間教室，才打破這段沈默。
沈然單肩背著一個書包，徑直走到顧夢身邊的位置，笑容明朗：“小夢，我以後也在這裏補習，之後一起回家吧。”
沈然本來想給顧夢一個小小的驚喜，讓她開心開心，此刻卻察覺了一起不對勁。
小夢的心情似乎有點糟糕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，一只討厭的蒼蠅。”顧夢的音量不大不小，剛好也能讓所有人都聽到。
賀連雲的臉色更糟糕了。
顧夢的冷漠讓賀連雲無所適從，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，心底裏怨懟了許久之後，賀連雲把顧夢對自己的糟糕態度歸咎於女孩子的欲拒還迎，以及沈然這個長相帥氣的小白臉備胎上。
剛才沈然進教室的那一瞬間，賀連雲明顯感覺到周圍的女孩都變了眼神，崇拜，又羞澀，這個沈然應該很受女生的歡迎，但他喜歡顧夢，顧夢對他的態度也不錯。
但在他賀連雲面前，沈然再受歡迎，也一定會淪為備胎。
賀連雲得意的笑了笑，因為在金錢面前，美貌不值一錢。
……
補習班距離沈然他們住的小區大約要走半個小時，本來顧夢平時回家幾乎都是搭公交的，很少走路回去，可是他們二人同行的時候，所有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步行。
學習讓生活變得繁忙，疲倦，能有這半個小時可以和喜歡的人一起走路，談天，是一件很美好的事。
“我上次作文比賽的結果出來了。”顧夢突然提到這事。
沈然眼含笑意望著她，等著她繼續說。
“第一名，有獎金。”顧夢輕輕勾起唇角，指了指前面的一家烤肉店：“今晚請你吃飯。”
賀連雲刻意開著他的敞篷車到此處“偶遇”顧夢時，竟然發現沈然一直在她身邊，讓他完全沒有機會實施自己的撩妹計劃，很是氣惱。
怎麽會有女生不想坐他的豪華敞篷車回家，而是跟著一個普通男生走路回家呢？太沒品了。
如果顧夢選擇上他的車，他可以帶她去吃這座城市數一數二豪華的餐廳吃飯，而不是跟著這個小白臉去吃路邊的烤肉店。
不識好歹。
賀連雲給顧夢又貼了個標簽，氣憤地回去了。
……
那天之後，顧夢回家的路上，經常會遇上一個開著豪車的男生，將車故意放緩，停在她身邊，對著她身邊的沈然挑釁一笑，再說要送她回家。
賀連雲覺得他就像電視劇裏的霸總一樣，多金又強勢，本該是眉間一挑，自己看上的女生就會毫不猶豫地跟著自己走。
顧夢只覺得很丟臉，竟然被這種中二又厚臉皮的流氓糾纏上。
“神經病。”顧夢輕輕吐出這三個字，然後拉著沈然離他更遠些。
沈然望著那人，神色不善：“那人是不是有病”
“大概率是。”
“以後我們打車回去，車費我出。”沈然覺得自己的腦回路和顧夢越來越像了，如果是以前，他遇上這樣的人只會覺得很好笑，也很好奇，為什麽同為人類會有這樣清奇的迷惑操作，但現在他只覺得無聊，且幼稚，高中生不好好學習，成天學電視劇飆戲算什麽事。
……
寒假的補習班不會開太長時間，最多也就十幾天，因為還得留出幾天讓孩子們在家開開心心地過年。
最後一天的補習，其他人都暗自竊喜，心神也不能完全集中在學習上。
但對於顧夢來說，每一天都沒有什麽不同。
一個課間，她離開教室，想去廁所洗個手，之前不小心把筆芯塗在手上了，留下了好幾天歪歪扭扭的長印記，看著眼睛不舒服。
廁所在走廊的盡頭，顧夢走了挺久才到。
洗完手之後，出來居然遇上了賀連雲，他背靠在墻上，見她出來了，就陰惻惻地笑了一下。
和沈然打車回家之後，賀連雲像是放棄了來撩撥她，也算是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。
顧夢依舊不太想理他，準備徑直走過去。
可賀連雲明顯不想輕易放過她，像是報覆，也像是洩憤一樣，他用力拽了一把顧夢的手臂，把她壓倒在墻上，兩只手死死地圈著她不放。
“小夢，你好像真的很討厭我”
“可為什麽呢？明明你答應我就會過上更好的生活，你甚至不用再這麽刻苦地學習。”
“難道你不相信，其實我是真的喜歡你的。”
“那個沈然除了長得好看點，其他方面哪裏能和我相提並論”
賀連雲胡言亂語了一陣，絲毫不顧及她此刻難受的表情，俯下頭就想吻下來。
顧夢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臉，瞬間慌了，幾乎是出於本能，她雙手用力地阻攔著他，同時擡腿朝著他下身用力一踢。
賀連雲瞬間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，他半蹲著倒在地上，不可置信地看著她。
顧夢站在原地，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，眼裏除了寒氣，就是憤怒。
“你算個什麽垃圾，庸俗至極，還想得到我的眼神，你連我都比不上，還想和我喜歡的人比，你配嗎？”
賀連雲怒目圓睜，不可置信地看著她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這個結局，他本以為他攔下她，再霸王硬上弓地強吻她，她就算不想接受他也會說服自己接受，他也設想過顧夢的反應，她這個年紀的小女生，難道還有什麽反抗的能力嗎？不過也就是紅著眼睛流著眼淚任由自己擺布罷了。
他更沒想到一向不愛言語的顧夢會浪費這麽多個字來罵他。
賀連雲掙紮著想爬起來，顧夢卻沒給他再糾纏自己的機會，轉身就走了。
……
“小夢”沈然看見她的時候，發現她眼睛紅紅的，像是在哭。
沈然已經收拾好了他們兩個人的書包，背著一個，提著一個，本是很開心地想喊顧夢直接回家，卻看到這樣脆弱無比的顧夢，他頓時慌了。
顧夢垂著頭，乖乖地走到他身邊，擡起泛紅的雙眼，臉上果然掛著淚珠，她就這樣一言不發地望著沈然，委屈又氣惱地咬著唇，似乎還在糾結之前發生的事。
沈然趕緊騰出空閑的那只手，為她擦了擦眼淚：“誰欺負你是不是賀連雲”
顧夢點了點頭。
沈然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，這是顧夢第一次看到沈然臉上出現這麽冷的神。
顧夢把剛才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些，她見到沈然，就不想再憋著自己難受了，而是像傾訴出口。
沈然看著走廊盡頭的方向，眼眸暗了暗，閃過一絲戾氣。
“你別沖動。”顧夢拉了一下他的手臂，搖了搖頭：“還在補習班，不要生是非，我已經罵過他了。”
說到這，顧夢的神色不禁有些惋惜：“我不應該只罵他的。”
顧夢真心懊悔，還是經驗太少了，遇事太慫，當時應該罵完他，再打他一頓的。
顧夢雖然沒把心裏的話說出口，但看著她的表情，沈然也知道她在想什麽。
“沒關系，小夢，我幫你打回來。”
……
第二天，好端端走在路上的賀連雲，很“巧合”地看到了朝他迎面走來的沈然。
沈然目光一直停在他臉上，嘴角也一直含著笑意。
賀連雲停在原地，有些捉摸不透他的來意，是碰巧路過，還是有事找他
沈然笑著走到他面前，然後一拳揍了過去。
賀連雲當天被沈然修理得嗷嗷直叫，連連求饒。
最後他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，憤怒地指著沈然：“你知道打我的下場嗎？我回去告訴我爸，他有能力讓你家走上絕境你信不信！”
沈然出著最狠的手，卻笑得肆意明朗，只是他眼裏透出的寒氣，讓他的笑在賀連雲眼裏也變得毛骨悚然。
沈然蹲下身，拍了拍他的臉，笑著道：“好啊，你去和你爸說啊，說我沈然把你揍得半死，讓他來找我算賬啊。”
賀連雲覺得沈然一定是瘋了，他是抱著自我犧牲的心態來找他的。
他賀連雲被他打得這麽慘，不管怎樣都不會放過他的。
……
賀連雲一瘸一拐地回家後真的鬧著要找他爸告狀。
他哥悠哉悠哉地看著他這副糗樣，有些憋笑：“行了，爸工作這麽忙，你少去煩他，誰打的你，和我說就行了，哥哥也能幫你收拾他。”
“也是青城中學一班的，叫沈然。”
“沈然這個名字我好像有點耳熟，我去找人問問。”
“哥，你還要磨蹭多久，說好幫我收拾沈然的呢？”
“行了，你自己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。”
“你說什麽”
“這個沈然，我們惹不起，他爸是燃燦老總，不是一個級別的，能別不自量力了嗎？”
“你說什麽？是不是搞錯了，同名同姓也是有可能的！”
“沒搞錯，就是他，就是打你的那個沈然，聽清楚了嗎”
賀連雲徹底崩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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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夢平擺在桌面上的書上突然滾來一個小紙團，她先是一驚，等看清是誰扔過來之後，她嘆了口氣，有些無奈。
打開一看，上面寫著散漫又輕浮的一句話：小美女，能認識一下嗎？你叫什麽名字？
顧夢將皺巴巴的紙重新揉成一團，直接扔進了前面的垃圾桶裏。
望著紙團劃過的那條美麗又自然的拋物線，所有人都一時陷入了沈默。
賀連雲的臉色十分不好看，他冷哼了一聲，用能讓所有人都聽到的音量說：“這麽沒禮貌。”
顧夢依舊懶得搭理他，自己看自己的書。
旁觀的人都陷入一種詭異的沈默裏，紛紛看著這一出好戲。
直到沈然走進這間教室，才打破這段沈默。
沈然單肩背著一個書包，徑直走到顧夢身邊的位置，笑容明朗：“小夢，我以後也在這裏補習，之後一起回家吧。”
沈然本來想給顧夢一個小小的驚喜，讓她開心開心，此刻卻察覺了一起不對勁。
小夢的心情似乎有點糟糕。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，一只討厭的蒼蠅。”顧夢的音量不大不小，剛好也能讓所有人都聽到。
賀連雲的臉色更糟糕了。
顧夢的冷漠讓賀連雲無所適從，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，心底裏怨懟了許久之後，賀連雲把顧夢對自己的糟糕態度歸咎於女孩子的欲拒還迎，以及沈然這個長相帥氣的小白臉備胎上。
剛才沈然進教室的那一瞬間，賀連雲明顯感覺到周圍的女孩都變了眼神，崇拜，又羞澀，這個沈然應該很受女生的歡迎，但他喜歡顧夢，顧夢對他的態度也不錯。
但在他賀連雲面前，沈然再受歡迎，也一定會淪為備胎。
賀連雲得意的笑了笑，因為在金錢面前，美貌不值一錢。
……
補習班距離沈然他們住的小區大約要走半個小時，本來顧夢平時回家幾乎都是搭公交的，很少走路回去，可是他們二人同行的時候，所有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步行。
學習讓生活變得繁忙，疲倦，能有這半個小時可以和喜歡的人一起走路，談天，是一件很美好的事。
“我上次作文比賽的結果出來了。”顧夢突然提到這事。
沈然眼含笑意望著她，等著她繼續說。
“第一名，有獎金。”顧夢輕輕勾起唇角，指了指前面的一家烤肉店：“今晚請你吃飯。”
賀連雲刻意開著他的敞篷車到此處“偶遇”顧夢時，竟然發現沈然一直在她身邊，讓他完全沒有機會實施自己的撩妹計劃，很是氣惱。
怎麽會有女生不想坐他的豪華敞篷車回家，而是跟著一個普通男生走路回家呢？太沒品了。
如果顧夢選擇上他的車，他可以帶她去吃這座城市數一數二豪華的餐廳吃飯，而不是跟著這個小白臉去吃路邊的烤肉店。
不識好歹。
賀連雲給顧夢又貼了個標簽，氣憤地回去了。
……
那天之後，顧夢回家的路上，經常會遇上一個開著豪車的男生，將車故意放緩，停在她身邊，對著她身邊的沈然挑釁一笑，再說要送她回家。
賀連雲覺得他就像電視劇裏的霸總一樣，多金又強勢，本該是眉間一挑，自己看上的女生就會毫不猶豫地跟著自己走。
顧夢只覺得很丟臉，竟然被這種中二又厚臉皮的流氓糾纏上。
“神經病。”顧夢輕輕吐出這三個字，然後拉著沈然離他更遠些。
沈然望著那人，神色不善：“那人是不是有病”
“大概率是。”
“以後我們打車回去，車費我出。”沈然覺得自己的腦回路和顧夢越來越像了，如果是以前，他遇上這樣的人只會覺得很好笑，也很好奇，為什麽同為人類會有這樣清奇的迷惑操作，但現在他只覺得無聊，且幼稚，高中生不好好學習，成天學電視劇飆戲算什麽事。
……
寒假的補習班不會開太長時間，最多也就十幾天，因為還得留出幾天讓孩子們在家開開心心地過年。
最後一天的補習，其他人都暗自竊喜，心神也不能完全集中在學習上。
但對於顧夢來說，每一天都沒有什麽不同。
一個課間，她離開教室，想去廁所洗個手，之前不小心把筆芯塗在手上了，留下了好幾天歪歪扭扭的長印記，看著眼睛不舒服。
廁所在走廊的盡頭，顧夢走了挺久才到。
洗完手之後，出來居然遇上了賀連雲，他背靠在墻上，見她出來了，就陰惻惻地笑了一下。
和沈然打車回家之後，賀連雲像是放棄了來撩撥她，也算是相安無事了一段時間。
顧夢依舊不太想理他，準備徑直走過去。
可賀連雲明顯不想輕易放過她，像是報覆，也像是洩憤一樣，他用力拽了一把顧夢的手臂，把她壓倒在墻上，兩只手死死地圈著她不放。
“小夢，你好像真的很討厭我”
“可為什麽呢？明明你答應我就會過上更好的生活，你甚至不用再這麽刻苦地學習。”
“難道你不相信，其實我是真的喜歡你的。”
“那個沈然除了長得好看點，其他方面哪裏能和我相提並論”
賀連雲胡言亂語了一陣，絲毫不顧及她此刻難受的表情，俯下頭就想吻下來。
顧夢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臉，瞬間慌了，幾乎是出於本能，她雙手用力地阻攔著他，同時擡腿朝著他下身用力一踢。
賀連雲瞬間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，他半蹲著倒在地上，不可置信地看著她。
顧夢站在原地，高高在上地俯視著他，眼裏除了寒氣，就是憤怒。
“你算個什麽垃圾，庸俗至極，還想得到我的眼神，你連我都比不上，還想和我喜歡的人比，你配嗎？”
賀連雲怒目圓睜，不可置信地看著她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是這個結局，他本以為他攔下她，再霸王硬上弓地強吻她，她就算不想接受他也會說服自己接受，他也設想過顧夢的反應，她這個年紀的小女生，難道還有什麽反抗的能力嗎？不過也就是紅著眼睛流著眼淚任由自己擺布罷了。
他更沒想到一向不愛言語的顧夢會浪費這麽多個字來罵他。
賀連雲掙紮著想爬起來，顧夢卻沒給他再糾纏自己的機會，轉身就走了。
……
“小夢”沈然看見她的時候，發現她眼睛紅紅的，像是在哭。
沈然已經收拾好了他們兩個人的書包，背著一個，提著一個，本是很開心地想喊顧夢直接回家，卻看到這樣脆弱無比的顧夢，他頓時慌了。
顧夢垂著頭，乖乖地走到他身邊，擡起泛紅的雙眼，臉上果然掛著淚珠，她就這樣一言不發地望著沈然，委屈又氣惱地咬著唇，似乎還在糾結之前發生的事。
沈然趕緊騰出空閑的那只手，為她擦了擦眼淚：“誰欺負你是不是賀連雲”
顧夢點了點頭。
沈然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，這是顧夢第一次看到沈然臉上出現這麽冷的神。
顧夢把剛才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些，她見到沈然，就不想再憋著自己難受了，而是像傾訴出口。
沈然看著走廊盡頭的方向，眼眸暗了暗，閃過一絲戾氣。
“你別沖動。”顧夢拉了一下他的手臂，搖了搖頭：“還在補習班，不要生是非，我已經罵過他了。”
說到這，顧夢的神色不禁有些惋惜：“我不應該只罵他的。”
顧夢真心懊悔，還是經驗太少了，遇事太慫，當時應該罵完他，再打他一頓的。
顧夢雖然沒把心裏的話說出口，但看著她的表情，沈然也知道她在想什麽。
“沒關系，小夢，我幫你打回來。”
……
第二天，好端端走在路上的賀連雲，很“巧合”地看到了朝他迎面走來的沈然。
沈然目光一直停在他臉上，嘴角也一直含著笑意。
賀連雲停在原地，有些捉摸不透他的來意，是碰巧路過，還是有事找他
沈然笑著走到他面前，然後一拳揍了過去。
賀連雲當天被沈然修理得嗷嗷直叫，連連求饒。
最後他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，憤怒地指著沈然：“你知道打我的下場嗎？我回去告訴我爸，他有能力讓你家走上絕境你信不信！”
沈然出著最狠的手，卻笑得肆意明朗，只是他眼裏透出的寒氣，讓他的笑在賀連雲眼裏也變得毛骨悚然。
沈然蹲下身，拍了拍他的臉，笑著道：“好啊，你去和你爸說啊，說我沈然把你揍得半死，讓他來找我算賬啊。”
賀連雲覺得沈然一定是瘋了，他是抱著自我犧牲的心態來找他的。
他賀連雲被他打得這麽慘，不管怎樣都不會放過他的。
……
賀連雲一瘸一拐地回家後真的鬧著要找他爸告狀。
他哥悠哉悠哉地看著他這副糗樣，有些憋笑：“行了，爸工作這麽忙，你少去煩他，誰打的你，和我說就行了，哥哥也能幫你收拾他。”
“也是青城中學一班的，叫沈然。”
“沈然這個名字我好像有點耳熟，我去找人問問。”
“哥，你還要磨蹭多久，說好幫我收拾沈然的呢？”
“行了，你自己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。”
“你說什麽”
“這個沈然，我們惹不起，他爸是燃燦老總，不是一個級別的，能別不自量力了嗎？”
“你說什麽？是不是搞錯了，同名同姓也是有可能的！”
“沒搞錯，就是他，就是打你的那個沈然，聽清楚了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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